逃离了厕所,诡异依然没有结束。那天起,半夜经常听见一种奇异而凄厉的鸟鸣声,从来没有听过。
我依然需要回到公厕盥洗,只是我再也不敢走进那曾囚禁我半个月的隔间。有一天走进公厕洗手的时候,我看见镜子,发现背后的隔间门缝底下有个影子,是双红色的高跟鞋。
我想起那女子,口中突然干燥起来,我突然有个冲动。
赶到公寓门口,我看见一位未见过的男人东张西望,我猜是他。他赶到门口的时候,我就示意他过来。
“你来找娟姊?”我记起当时,那男人唤她的名,依稀是娟吧。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答是。最后我给他五千块钱,得到她的电话。我再次进公厕。
红舞鞋,红舞鞋静默等待。我拨通那个号码,发现铃声是的段落。她一接通公厕就静了,我没有说话,故意很慢很慢的洗手,一边借着门缝偷窥她,水声就这样长久。发现她也在看我,看我的手。不知道从公厕外面看里面,或是从里面看外面,哪一种算是偷窥?
我以唇靠近,她别开我的吻,吻落在脸庞,香粉微微缺损,我闻到她的香。
我闭起眼睛,不见她的烟色。
无光,倾倒了一座海岸的声音,我突然醒起忘了关水龙头。一只手来到我的裤头,拉炼媚行,蠹鱼群无声兽散,沿墙攀爬。一只手的冰凉溜进裤裆,在旱之前。相似的构图环景,她之前也是这样做吗?她的手渐慢生出温润的感受,是她血液的骚动,温润感觉与yīn_jīng上浮现的静脉交缠。鼻尖触碰鼻尖,但不接吻,她的呼吸慢慢慢慢下探到我伸出的器官,有风,然后她以口相接我的yīn_jīng。
整个过程没有牙齿的,亦少语言,只有湿热感觉。我以感觉竭力应验她先存的印象,又觉得不洁。于是我很专注感觉她,她如何梳扫我环形的阴沟,吸啜的真空形同宇宙,意识被引进黑洞。听见她压抑的哼声,就想象她眼睛里所长的风情。我感觉yīn_jīng的先端渐渐戳进澜漫,过盛的汁水涌出,她以口承下jīng_yè一座白茫茫的咸水湖。
她执起我的手,将我的手引到她的腰上,几乎是一握。
一件一件衣服落地的声音如此清楚,她的呼吸藏有她血奔流的暴烈。我握住她的乳,她仍保守纤薄的内裤如chù_nǚ膜,那是由客人除去的。我越过界线,来到她的yīn_fù泽国,多水而柔软,令我幻想起那件丝质内裤湿润的程度。我终于听见她的声音,从唇瓣开始动摇。我沾起露水去嗅她的味道,她的淫臭,然后以泛凉的手指去模拟她的唇形。
往后我们无味的xìng_ài只有视而不见的唇语。
触摸她的背有一片溃疡的地带,她不语但我知道痛楚,周围有一片片的鳞癣,她附骨之病,追随肉身的残缺残疾。
我以全力摇晃她好像要摇撼整座城池,yīn_jīng霸道地模糊yīn_chún。不能与你接吻但我要在你身上轻轻噬咬出泛青色吻痕。我扶趴在她背后,深陷她柔软的沃地子宫难以自拔,精卫填海一时的巨大飘渺,在静之前,我以jīng_yè在她身体内冲开一座地中海。
皮肤相接壤的汗水,已经分不出你族我族,我与她的肤色全都被体温烧成一片扶桑花。
“你叫甚幺名?”临走之前,我突然醒起这个问题。
“j,”她说了一个英文字。
“祯?”我问,她刺痛了一下。
“叫我‘简’吧,”她说。
我跟她说我的名字是安士林,她说她会记得。
诡异的是,地上有红羽毛散花,鲜艳如血。
“给读到这封信的人,或你:我姓韩,身份证末四码是1113.请不要丢掉这封信,这是一封情书,每个礼拜我都会找一个陌生的信箱,把这封情书夹在书号末四码1920的书中,给一位姓郭的女子。如果你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,请你替我转交给她。这是秘密的代价。
信中有一把钥匙,没有铸造过,没有牙齿。这不是用来开门的钥匙,这把钥匙的终点是我的心。因为没有牙齿,所以它伤害不了任何人。如果读这封信的是你,你知道要去哪里找我,我在‘一个特别的地方’等着你,假如你还记得。
给亲爱的,以及亲爱的读者。“
我摸一摸信封,里面真的藏了一把没有牙齿的钥匙,还有一本数学课本。
干,哪个自以为浪漫的蠢货?
在信箱中收到一封莫名的讯息,关于俗烂的情节与对白,关于失踪。
我想谈一谈失踪。
这些日子,我搞清楚简的事。刚开始,我们每个礼拜四做爱;互相呼唤对方的名字,不过她发音不标准,她经常把“林”叫成“怜”。后来我们同居,不是因为爱,只是需要安放身体。后来简告诉我她是曾经有老公的。
“他在哪里?”我问简说她不知道,她的丈夫有天神秘失踪,几个礼拜之后才发现暴毙在家里。自从简搬进房间以后我们就很少做爱,几乎没有。我只是出于一种感觉养着她,我在意她背上的伤口,她的神秘。而那天起,晚上不再听见凄厉的鸟鸣,房间却经常多出一种血红色的小羽毛。
不想承认,但那封信上说了一件我很在意的事。
“窥视秘密的代价。”
有次下楼买东西,走得急了,在走廊上撞到一个人。
先道歉的是他,我却十分歉意将他扶起,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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